當越來越多人喝普洱的時候,普洱的原性卻離我們越來越遠。所以難怪我們有時候不知道普洱的好,因為我們根本無法喝到好的普洱。 普洱茶,就像法國紅酒一樣,是“祖父做孫子賣”的事業(yè)。傳統(tǒng)的普洱茶,以最高要求條件,也是很古以前,云南居民的普遍做法,就是將日凋的青餅,干倉保存。在這個條件下所得到的品味,才被認為是普洱真正的“茶性”。我們可以想像一下,如果我們有一大片的古茶園,春秋兩季,摘下最肥厚的茶葉,在陽光下曬青,然后在干倉的條件下保存,一定會保持著原有的:“新鮮自然”。 而事實上是,為了盡快產(chǎn)生“當天出廠,立即銷售,馬上飲用”的大眾化經(jīng)濟效益,當今的普洱茶廠都以生產(chǎn)熟茶為主。普洱本是青茶后發(fā)酵茶種,以生茶存放即使歷經(jīng)百年仍可泡出新鮮感。而經(jīng)渥堆發(fā)酵的普洱熟茶,已經(jīng)完全失盡普洱新鮮而有活力的魅力了。越陳越香,變得越熟越香。 而再看最高標準的:“日凋”。以前普洱茶沒有盛行之時,茶廠規(guī)模不大,大多數(shù)理是日光萎凋,當然這得看天吃飯,在今天的市場經(jīng)濟以效益為中心的理念下,多改為熱風熱氣萎凋槽萎凋。其實,日光萎凋陳放的口感最為新鮮。但很可惜,除非自己喝,為了大規(guī)模大生產(chǎn),熱風熱氣萎凋的方法已經(jīng)成了主流。 再看最高標準的:“干倉”。也許云南兄弟們從來沒有想過,用什么濕倉的辦法可以把普洱茶的陳化加快,但是在普洱盛行后,這個工藝被越來越多的人琢磨。后來,還有退倉,還有輕度濕倉。不管怎么樣,至少可以肯定,干倉出來的茶,才是最自然最美好的。 本來,這是普洱茶的最低標準,可是今天,卻變成了最高標準。所以,我姑且把它稱作“普洱理想國”吧。我們當然不能以最高標準來看我們的普洱,如果這樣的話,不說別人,連我自己也無茶可藏,無茶可賣,無茶可喝。 近幾天跟茶友聊天之時,他說了一些我很認可的話:再過幾年,我們普通人可能無法再喝到真正的古樹茶了。這不是危言聳聽,我們可以想像,古樹茶本來數(shù)量就很少,據(jù)說云南不少級別的層層機構(gòu)都要收羅,再至某些重要人物手中,難道真有那么多的古樹茶給我們喝嗎? 而不斷欣欣向榮發(fā)展的矮化小喬木、灌木小葉種更是離原來的普洱越來越遠,這些茶原來都是做滇紅、滇綠,一夜之間,都成了普洱茶。 難怪越來越多的普洱愛好者要進山自找老樹茶,自己“日凋”、“生茶”、“干倉”,今天這樣的茶未必是最好的,但我們似乎都在尋找一份愛普洱的感覺,那種真正的普洱,就是傳統(tǒng)。 還是一句話說得好:與其期望所有的普洱茶都變成“紅印”的價格,不如期望所有的普洱茶都具有“紅印”的品質(zhì)。 |